1936年的日本东京非常繁华,入侵中国的战争还没有爆发,经济也有所好转。大部分东京人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。5月18日,在都荒川区尾久的一家小旅馆中,老板娘照例敲门打扫房间。
在敲到房客石田吉臧所住的房间时,里面并没有回答。老板娘认为石田出门了,拿钥匙打开房门,拎着水桶走了进去。
几秒钟之后,房间里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。几个房客听出是老板娘的声音,慌忙冲入房内。老板娘面如土色的瘫倒在地上,浑身发抖,说不出话来,眼睛死死的盯在床上。
石田吉臧口吐白沫,眼球突出,被人活活勒死在床上。更可怕的是,他的下身赤裸,染满了鲜血,房间地板上也有大量血迹。死者大腿和手臂上被人用利器刻上了字。房客仔细看了一会尸体,有人突然惊恐的说:他的生殖器呢?
这时大家才发现,石田吉臧的生殖器被人齐根割下,不翼而飞了。
房客们立即报警,警察看到现场也被惊呆了。经过验尸,石田吉臧是在熟睡时被人偷袭,被勒住脖子后窒息死亡的。
奇怪的是,被勒住后的石田吉臧应该很就苏醒了,他却没有明确抵抗的痕迹。石田吉臧身高体胖,强壮无比,像个相扑手一样。他如果抵抗很可能生还下来,这是怎么回事呢?
也许是他被人麻醉了,然后勒死的?
经过验尸,石田吉臧没有被麻醉,甚至没有喝过酒。
这是怎么回事呢?难道凶手会催眠术,催眠了石田?
石田吉臧被杀后,他的的生殖器,也就是阴茎和睾丸被人残忍割下,不知去向。
更可怕的是,凶手杀人以后并没有立即离开。根据伤口判断,石田吉臧是前1晚被人勒死的,割下他的生殖器却是第2天凌晨,此时流出的血已经凝固。
换句话说,凶手整个晚上应该都在这间房子里,并不急于逃走。
更奇怪的是,根据伤口判断,凶犯的力气应该不大。他割了很久,甚至还多次割伤了石田吉臧的大腿。
石田吉臧的手臂,大腿上,都被凶手刻了字。由于出血太多,一时间看不出是什么字!
东京警察们认为,这是一起恶性杀人案。凶手看起来同石田吉臧有什么刻骨仇恨,将其勒死后还毁坏尸体泄愤。
那么,警察首先要做的就是,排查石田吉臧的社会关系,看看他有什么仇人。
警方根据登记的户口记录,找到了石田吉臧的家,见到了他的妻子。奇怪的是,他的妻子对石田吉臧并不太悲伤,只是愣愣的发呆。
根据石田的妻子介绍,石田吉臧是个小商人,开了一家卖鳗鱼饭的“石田家”小饭店。饭店很小,生意还算可以,养活全家绰绰有余,也没有任何债务。
石田吉臧高大肥胖,性格爽朗,为人大方,对朋友讲义气,同朋友都相处的很好。
警察问:那就是说他没有仇人了?
石田的妻子欲言又止,半天才说:不是的,他确实有些仇人。
石田妻子红着脸告诉警察,丈夫虽然是个好人,却有个最大的缺点,就是非常好色。
石田没事就去寻花问柳,嫖妓宿娼,甚至大肆勾引良家妇女。石田吉臧的性能力很强,加上日本女人较为风骚,一些已婚妇女甚至主动找到他苟合。
仅仅妻子知道的女人,就超过10个。
石田吉臧见色就不要命,经常撂下饭店生意不管同女人鬼混,动辄失踪几天。妻子曾经闹过几次,毫无效果。石田吉臧却认为性爱对他来说,就像吃饭一样,断然不可少,也不可能戒掉。
日本社会中,丈夫是天,女人毫无地位。石田的妻子也只能忍气吞声,装作看不见了。
后来,妻子已经适应了丈夫定期失踪。每当这个时候,妻子只能自己看店和照顾孩子。
“石田家色棍”这个名字,远近都闻名。一些妇女的丈夫,曾经偷偷来饭店闹过事。石田孔武有力,擅长相扑,一般人绝对不是对手。这些丈夫多是灰溜溜的逃走,也不敢大肆宣扬这种丑事。
石田的妻子说,3天前丈夫又从店里失踪,万万没想到竟然死了。
显然,有可能是绿帽的丈夫一怒之下,将石田报复杀死。
警方发现,石田的妻子说话时眼光闪烁,似乎隐瞒了什么重要的情况。
只是,警察无论怎么询问,她始终咬定已经全部说完了。
警察无奈,拿着石田吉臧妻子给的女人名单,一个个排查绿帽丈夫。
名单上的丈夫有10多人,各行各业,什么人都有。
一些丈夫听到石田吉臧被杀以后,大感快慰,哈哈大笑;一些丈夫则破口大骂,认为石田死有余辜,可惜没有亲手杀他。
经过再三排查,这10多个人没有去过案发的都荒川区,也就不可能作案。
案件陷入僵局。
此时,法医有了新发现。
法医仔细清理尸体,发现了石田吉臧尸体上被刻的字。在大腿上的4个字为“定吉二人”。
手臂上则是1个字“定”。
吉肯定是石田吉臧,定是什么呢?是名字中有个定字的人吗?他为什么会跟石田吉臧称二人呢?
警察带着疑问继续走访,很快就得到重要线索。饭店老板娘说:石田吉臧这几天是单独居住,平时从不出门,也不开门,连饭都是让人送到房间门口。不过,在一天早晨我拖地板的时候,看到1个穿着高雅和服的中年女人,走出他的房间。我猜这是石田吉臧的情人,2人应该是来偷情的,就装作没看见,继续低头拖地。
根据老板娘回忆,这个女人简直是个尤物。她不但衣着极其高雅,气质雍容,容貌也非常漂亮,还带着昂贵的首饰。
不过老板娘觉得这个女人不是普通家庭妇女,而像艺妓一样风骚入骨,有1股难以形容的风尘气。
这个女人是谁?
她是杀害石田吉臧的凶手吗?她是那个“定”吗?
她和石田吉臧有什么仇恨?为什么下手如此狠毒?
带着这些疑问,警方继续调查,终于从石田吉臧的妻子口中有得到线索。
石田吉臧的妻子说:有个重要情况,我一直没说,目的是为了保护介绍人大宫五郎。
他的丈夫在外面搞女人,纯属单纯的发泄生理需求,玩玩而已,从不动情。在家的时候,石田也是很好的父亲和丈夫,做生意从不懈怠,每月总是给足妻子家用。
最近这次,却完全不同!
饭店越做越好,人手不足,尤其需要1个比较漂亮女招待。经过著名的商业学校校长大宫五郎介绍,石田家请了个叫做田中加代的女人做招待。
田中加代是个非常骚又非常有魅力的女人,几天就把石田吉臧迷住了,两人经常一同失踪几天不归。
前几天,两人再次失踪,随后石田遇害,凶手可能就是这个田中加代。
妻子之前不说,因为大宫五郎是社会名流,名声非常好,对他们家有很大恩惠。石田吉臧妻子认为丈夫好色乱搞,迟早会有报应,不想连累大宫五郎。
那么问题来了,田中加代是不是就是这个“定”呢?
警察找到大宫五郎,他震惊之余,老实交代田中加代就是那个“定”。她的真名叫做阿部定,是他的妾,之前是个艺妓。
大宫在一家妓院看中了她,花巨资将她赎身,养做外宅。
让大宫万万没想到的是,外表瘦弱矮小的女人,有着极强的性欲,基本每天都要和他行房。
大宫已经四十多岁,根本架不住如狼似虎的小妾,几次因身体虚弱而住院。
万般无奈下,大宫只能将她介绍到“石田家”做了招待。其实,大宫知道石田是这一代著名的色棍,性能力超强。恐怕也只有石田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,大宫是在甩锅。
更让他没想到的是,还不到1个月,就出了杀人案。大宫五郎震惊之余,向警方告知了阿部定目前的住所。
看来这个女人就是石田吉臧的情人“定”,有着重大作案嫌疑。
她不知道为什么石田吉臧结仇,将其残忍杀死并且毁尸,还将自己的名字刻在尸体上。
此时距离案发仅有2天,警方根据大宫五郎校长提供的线索,赶赴阿部定目前的住所。
警方能够捉住阿部定吗?
阿部定为什么杀人呢?
阿部定为什么要割走石田的生殖器呢?
(待续)